要是你曾有過搭乘巴黎地鐵的經驗,那聲響、氣味、視象,和那特殊的空氣流速的感覺,斷不會忘卻。
隔著鐵軌的那一頭月台,一對浪民男女ㄔ亍而行,讓我想起在台北看過的電影《新橋戀人》。一種令人悲憫且愧慚的戀情,留下不滅的印象。現在,他倆恍若從電影上走到我的面前。
「我行將完全失明,今後請你做我的柺杖吧!」女子說。
男子欣然應允了,將一輩子帶著她到無論什麼地方去,雖然他一無所有。
有一天,女子留下訣別的話離他而去了,因為終於知道眼疾可治,而這戀情不可藥救……
今早我還親踏了那座跨越塞納河上的「新橋」,彷彿看到女子粉筆書留在橋墩上的字跡:
忘了我吧,我並不是真正愛你!
也恍見那男子急急爬到一處,取出一支手槍,轟掉自己的手……
「喂,晚上這兒看國慶煙火好呢!」友伴喚醒我:「你一起來嗎?」
「不囉,這是我的傷心地呀。」我不禁脫口而出。